迎着晨潮的徐徐冷风,我上路了。
也许没有主山戏水时的闲情逸致,没有海边踏浪时的惊心动魄,但灵魂的频频挑逗使我不得不拼命地迈开铅沉的双退,因为一旦停下,我自身的躯体便成了一具不为灵魂所操作的行尸走肉。
南望山上的雾霭从密林中腾窜出来,或往上层层开腾,或向四周茫茫弥漫,与东湖龙王哈出来的热气在水天相接处交接、,飘涉的化境中有一个蒙胧的影子无乌行空般地窜行在茫茫大堤上,追戏着鳞鳞水波滔滔地向东逝去,挥动的双臂将身旁的淡风远远地抛在脑后。
在这漫漫途中,你不必去恐惧竞争时的残酷,遥想成功时的喜悦,在这弯上途中,只有山峰为你签证,东湖为你喝彩,前进,昭示了你的坚贞、伟大,停下,宣告了你的懦弱、无能。
我拼命地迈动双腿,拔着风,逐着浪。一时也不能停下,因为前边的路还很长很长,似乎永远没有尽头,一旦停下,便意味着我的前功尽弃,以前所有的绚丽,所有的成功便在那一瞬间停驻。正如中途遇礁的江水永远也只能在原地回旋,永远也不能归之于浩瀚的海洋。
江水滔滔依旧,它们吼叫着,汇聚了一声遥远的绝响回荡在历史的空间,往往一抹抹地从脑际向飞掠而过,我的醒着,将出发前的我与途中的我深深连在一起,向光明的前途狂奔……
我不能停下,因为我还在途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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