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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长江日报]让奥运圣火登上珠峰

发表时间:2008-05-05作者:网站编辑:路明来源:地大之声点击:

  

[[center]][[image1]][[/center]]  从左到右是:袁复栋、 周凌宇、国家队主教练罗申、张进、黄春贵、韩小强。这是去年珠峰演练时,在6500米下撤时照的。

  
让奥运圣火登上地球最高峰珠穆朗玛峰,是北京申办2008年奥运会时向世界作出的承诺。昨日,准备登顶珠峰,传递奥运圣火的9名大学生登山队员,结束了4天的休整,在北京密云县开始了节后的首次集训。

  
这其中,有两名来自中国地质大学(武汉):机电学院的袁复栋,青海格尔木人;资源学院的丁晨,云南人。一周后,他们将启程前往西藏,在4月进行最后的选拔。9名队员中,只有一到两个队员能问鼎绝顶,传递奥运圣火。

  
奥运火炬将在珠穆朗玛峰上点燃,再传递到北京。这将成为世界奇迹。他们每人都在竭力训练,让自己成为这一奇迹的创造者。

  
春节没过完,桃园仙谷练攀冰

  
“这已经是我们第二次在这里过春节了。”袁复栋说,去年,他们也是在北京怀柔国家登山训练基地过的除夕。“当时,这里有30多个队友,非常热闹。”他告诉记者。

  
今年春节,只剩下了9名队员。“其他队员是在后来的多次训练筛选后离开的。”丁晨说。

  
今年除夕,中国登山协会主席李致新,国家登山队队长、集训队队长王勇峰,国家登山队主教、集训队主教练罗申和执行教练次落,和队员们一起在餐厅包饺子,吃年夜饭。席间,大家相互敬酒,祝愿5月登峰成功,顺利完成传递圣火任务。饭后,大家燃放了爆竹烟火,放松放松。

  
但春节还没过完,昨日队员们就被转移到密云县的桃园仙谷,进行攀冰训练。丁晨说,在高山条件下攀登,气候变化很多,可能出现各种意想不到的危险,所以打节绳、做保护非常重要。进行攀冰训练就是让队员们进一步熟悉这种手段。

  
去年4月试攀珠峰时,绳子都是西藏登山队员打的,大学生队员只是顺着这个通道前行。“但今年再上,就不能只依靠他们了,每个队员都要能完成这个任务。”教练要求他们每个人要能在一分钟以内打好一个双八字结。这种打绳法既结实安全,又操作方便,易打易解。袁复栋告诉记者,现在,大家都还不熟练,他们要通过最后这几天的时间加紧训练。

  
海拔2200米的高山上练体能

  
现在,训练队里有9名大学生,而能够参加圣火传递的只有一两个人。4月里,他们还要进行一次选拔,确定最终点燃圣火人选,其他队员则担任火炬手,一路保驾护航。

  
队员们已经进行了体能恢复与加强训练,每天跑步8-10公里,卧推10-20公斤,而强度、训练量也随着训练的推进逐渐加大。

  
去年12月到今年元月底,队员们在云南进行了集中体能训练,他们每天要在海拔2200米的高山上,往返徒步跑3到4次,时间长达5个小时左右。

  
高原体能是保证他们完成任务的绝对前提,但对于这些大学生来说,离这个目标还有距离。丁晨说:“上次试登珠峰时,在大本营基本上还能适应,但海拔一过6000米,高山反应就很明显了。头痛、恶心、呼吸急促全来了。”他说,云南的训练虽很艰苦,但是非过不可。

  
在昆明,这些队员每天要背着10公斤的沙袋,围着操场跑15公里。队长要求前面10公里,必须在50分钟内完成。很多队员刚开始都感到吃力。一次在昆明长虫山负重登山训练,由于随便脱下外套,丁晨着凉感冒,感到体力不支,是队友们抢过他身上的10公斤沙袋,并随着他的速度,一起攀爬完成了任务。

  
心脉动能训练是对队员身体素质的高强度冲击。教练要求队员们从1楼快速跑到6楼。“气喘吁吁的你到了6楼,眼前发黑,什么也看不清。教练马上给你测试心跳。达到每分钟180下才算通过,而心跳跳慢了的同志,就得重新来过。”

  
训练艰苦,营养必须保证。这些大学生吃的东西都是专业营养师配的,队员们自己也不太清楚,只是发现自己每天要喝2瓶300毫升的酸奶,食物也多以牛羊肉为主,吃得非常好。除了饮食,他们的健康和住宿都很“专业”,他们住的是标准的3星级酒店。队医则由著名治疗运动伤害专家罗治勇担任。

  
在云南,与他们一起训练的,还有西藏登山学校的五六十名专业登山运动员。他们将是5月登峰时的队友和协作伙伴。


[[center]][[image2]][[/center]]  次落教练、丁晨和袁复栋。  
  

  
袁复栋:珠峰攀到7800米

  
袁复栋是地大登山队队员,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登山还是缘于这场集训。2006年9月,他第一次登上了6178米的青海玉珠峰;去年4月,他在攀登珠峰预演时,到达了海拔7800米高位。但他说,是队友们帮他实现了这个梦想。

  
袁复栋是青海人,但每次登山训练过程中,他最怕的还是高原反应,完成任务也多有难度。他说,每到一个新的海拔高度,当天晚上睡觉是最大的问题,晚上基本上彻夜难眠,非常痛苦。

  
2007年4月,在珠峰第一次踏上6500米的征程时,他接受了对自己最大的考验。“登山的路上好多的地方都是石头路,中间会有一些冰路,感觉特别滑。”袁复栋说,那次他们很幸运,“天气还好,出了太阳,也没有大风,其他的队员状态也好。”他背着水壶、羽绒服、睡袋等一系列高山装备,慢慢前进。当他到达6100米时,身体有点虚脱,支撑不住了。此时,随行的队友们帮他分担了一些行李,陪着他,按照他的速度前行。“很快就可以到了。”队友们时不时地传达这种信息来鼓励他,让他调整节奏,增强意志。

  
“让我坚持下去的是队友们的鼓励,还有自己对更高海拔高度的向往。”袁复栋说,干一件这么有挑战的事情,没有这个团队,自己可能早就成了哪个高度的冰雕。“尽管不可能9个人都登上绝顶,点燃圣火,但只要能成为这个队伍中的一员,我就觉得自己成功了。”

  
丁 晨:中国百名雪山之子

  
为了适应恶劣的气候环境,从云南到北京,丁晨一直按照领队的要求刻苦进行训练。他上肢力量较弱,就参加冰壁训练;他腰腹力量达不到高要求,就长时间地参加背包训练。正在北京怀柔休整的他告诉记者,不能让之前的一次失败重演,他要通过不断地训练,克服可能阻挡他登临绝顶的恶劣气候。

  
丁晨是一个登山高手,曾先后登顶过云南大理苍山、昆明轿子雪山、四姑娘山二峰、新疆慕士塔格峰,曾被《户外探险》杂志评选为“中国百名雪山之子”。2006年9月,为备战登顶珠峰,丁晨和队友们进行了第一次实战演习,攀登青海省的玉珠峰。但这次的演习,并没有让他获得登临绝顶的“快感”。由于突发的暴风雪天气,他在离顶峰只有百米时惜退了。

  
丁晨说,登山的那天,天气很好,他的发挥也很“出色”。但快到山顶时,一场罕见的暴风雪突然袭来,“以前没有遇到那么强烈的暴风雪”。20分钟后,能见度降至低于20米,根本看不见前面的队友。而后面的队友走散了,风吞噬了队友们的脚印。在距离山顶不足100米处,他失去了方向。一颗颗的雪砾打在脸上,一阵阵刺痛,手指、脚趾也冻僵了,几乎失去知觉。丁晨感到情况非常危急,于是不停地伸展手指,不断地握拳头,不断地松开,脚也使劲地跺地,艰难地前行,以加速血液循环。而这每一次轻轻身体运动,又带来更大的刺痛。10分钟以后,一个指导教练上来了,看见他的手指已经泛紫,凭经验帮他撤到山下安全的地方。

  
在下撤时,一阵风把雪吹散了一点,他隐隐看见队友袁复栋和张喻正在峰顶拍照留念。顿时,“一把心酸涌上心头”,峰顶就在眼前,可为了安全,他不得不服从命令下撤。在回程的路上,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,在脸上肆意流淌。


[[center]][[image3]][[/center]]  大学生登山队员在北京进行攀冰训练。  
  

  
“退出队员”访谈

  
去年春节,在北京有30多名队员在一起集训,因为人多,大家还举办了一场晚会。袁复栋说,今年春节只有9名学生队员在集训队,他们感到有点孤单。那些队员都是在去年4月的珠峰攀登演练后离开的。这其中,地大也有两名学生队员,梁奕世和张喻。他们都对记者说,从2006年9月开始的集训经历,让他们终生难忘。

  
梁奕世:珠峰大本营条件很好